2016年12月27日
2016年12月26日
有❤️的新年新希望
2016年12月25日
完全的接納,完全的愛
隔天再次回味這段對話,卻有了不同的觀點與思考。
1. 這些對話幾乎是一來一往,你問我答。少了讓孩子自己思索的空間與時間。我自己是不是也有點不耐呢?甚至我自己也少了一些對她的問題的思索,一切很理所當然。
2. 對她的問題的思索,似乎可以再了解她問題背後的問題是什麼。確認的過程中我們也可以反覆思索核心。
3. 家長直接把價值觀傳遞給孩子,究竟是不是一個太過「速食」也「危險」的教養過程?例如信仰。我一直覺得信仰最大的根基在於自己的見證,如果沒有見證,而是來自父母的耳提面命、或人際關係,這樣的信仰基礎似乎是薄弱的。
那麼父母能做的中心思想也許不是「灌輸」,也不是「引導」,而是「陪她探索」人生的答案?
打臉自己蠻有趣的⋯
2016年12月19日
【疏苗的人生哲學】
人類的情緒使用說明書:好奇心
我問她:「想玩水嗎?要不要去廁所玩?」她說:「不要,我要玩牛奶。」
過了一會,婆婆經過看到,很緊張地告訴她:「妳這樣會掐倒啦!不可以玩牛奶!」試著阻止她。
妞妞不聽,手部繼續動作攪動湯匙,甚至不讓阿嬤拿走湯匙。
婆婆急了,「後,跟妳講妳都不聽!我不說了!」於是轉身離開。
也許是後面這動作接得太緊、太順了,可能讓妞妞覺得被冷落。婆婆離開後,我看妞妞沒有表情,低著頭,繼續攪拌。
我問她:「妳心情不好嗎?」
我再問她:「妳心情不好嗎?」
她說:「嗯。」
我再猜:「你剛剛都不動,是因為不想聽嗎?」
她說:「不是。」
我說:「那,是因為阿嬤的反應,你有點嚇到嗎?」
她說:「對⋯」
我說:「你覺得阿嬤是在生氣嗎?」
她說:「對。」
我說:「你想去問阿嬤嗎?也確認你的感覺?」
她說:「好。」
我就帶著她去找婆婆。
婆婆看到妞妞來了,對她笑。
我說:「妞妞,你還想跟阿嬤說嗎?」
她說:「阿嬤⋯⋯你生氣⋯我有點嚇到。」
還沒講完,婆婆就解釋說:「我不是生氣啦!阿嬤好愛你啊!只是我也怕牛奶打翻捏!」然後把妞妞抱過去。
妞妞全身僵硬,有些不好意思,直到阿嬤解釋後,她的身體在阿嬤的懷裡才慢慢軟化,抱著阿嬤笑了。 後來索性留在阿嬤那裡玩,不回來了!屋子裡又充滿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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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5日
在台東的耶誕節--前奏
2016年12月12日
時間流轉下的體驗,無價
女兒長高了,我決定幫她物色一台大一些的腳踏車。
購物網站上一台約莫要1200到3000元不等。但這種「孩子大了就必須淘汰」的產物,用買的似乎不太環保。於是,我開始找台東當地的媽媽社群。
很幸運的,一個媽媽告訴我:她們家有一台很久沒用的腳踏車可直接送給我們。另一位熱心的教會爺爺,幫我們找到便宜輔助輪,並幫我們安裝。他還順便幫我們把車頭校正。
那天,妞妞好開心,晚上她竟然把這整個找東西修東西的過程,很開心地說給爸爸聽,彷彿是一段冒險故事。她還觀察到腳踏車有前車主留下的漂亮的貼紙。
目前,妞妞還想在車上裝個籃子放她的兔寶寶,我則想加條繩子,小孩累了的時候還可以用拉的....家裡的舊物開始不停地被思考著如何成為下一個改造候選人。
* 腳踏車:100元。
* 額外收穫:人情的溫暖。尋寶的樂趣。
* 花費時間:兩週,且持續進行中。
02
那天去共學,下雨天。
遠遠的我就看見兩歲左右的Y比,穿著一身勁裝。
是媽媽巧手用塑膠袋改造的雨衣。
剪破了洞口,讓頭可以伸出來,貼上膠帶以防開口越來越大。手提的部分,則套在腳踝,這樣騎機車雨衣也不會一直飄來飄去的。而且小孩長大,還可以隨小孩身形採用不同超市的不同尺寸塑膠袋來解決。
* 雨衣,不怕髒、不怕不見、不用錢。
* 額外樂趣:DIY樂趣、塑膠袋再利用。
* 需要的時間:3分鐘。
03
來台東的第二個月後,我開始進行"Shampoo-free”---不再使用洗髮精,只用溫水洗頭。目前已經進行了三個多月。
"Shampoo-free” 通常會經過一段「排油期」。根據理論,過去使用太多洗髮精的人,由於頭皮被過度清潔,當開始清水洗頭,越依賴洗髮精的人,頭皮排油期就會越長。
我經歷了那段痛苦、且覺得自己很油很臭的時期,頭皮努力走在它已經習慣、現在卻被更改回來的步調上。
一個月後,不臭了。走到現在,我的頭髮已經不油了,沒洗的那幾天,髮絲反而比第一天更加柔順。
一開始的念頭是為了環保、節制消費,但後來讓我更驚訝的發現是:身體真的會聆聽環境、自我調節。
我的身體被設計的如此精細,但我過去卻一直依賴外來的東西來矯正它?
回不去了。因為我好珍惜這個過程。
* 頭髮,不再需要外物:0元
* 額外樂趣:重新愛上自己的身體。
* 需要的時間:三個多月,持續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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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這篇並不是在倡導什麼奇怪的野人不洗頭理念XD。
我想說的是,在這個消費管道很多的年代,
很多事,都可以買到或力求更有效率的「結果」,
但卻很難買到在時間流轉下的歷程與體驗。
這些過程中意外的驚喜,是無價的。
給常在趕時間的我們,
我們願意給「時間」多少時間呢?
【我們的母語:哭】
還記得怎麼哭嗎?
「不要哭了。」
「哭哭羞羞臉、不漂亮。」
「你不能用說的嗎?」
「哭就有用嗎?」
「好,你可以哭,但不要哭那麼久好嗎?」
「好事都被哭走了。」
「她太情緒化了吧。」
「做業務絕對不能哭,哭了就等於示弱。」
「工作上我絕不掉淚。」
你總在你哭完後在暗處擦乾眼淚,
害怕被發現---你哭了。
2016年12月1日
資深農夫的歸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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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鄉下,到處都是田,人們就在田中間穿來穿去。
初來乍到,偶爾迷路,但只要記得產業道路的方向,就至少不會失去方向感。這是我的撇步。雖然有時,田深遠到,連產業道路都看不太出來。
不過,這也是搬來這裡將近半年後才理解的事。
記得剛與老王交往的時候,老王載我回台東家,從產業道路進入某巷子後,開始進入無限迴圈左轉右轉的小路,周圍只有圍得高高的網子、田地、三合院,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心裡開始七上八下:「要是萬一晚上吵架或是他決定要跟我分手,我一個人應該是走不出來的啊!」
不過搬來這裡五個月後,每天開車在這些巷子裡轉,已經轉出慣性了。回頭看那時候的擔心,覺得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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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那塊田,就是我們家附近常經過的一塊。
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尼伯特颱風過後,他們的田也都倒了,網架的柱子倒在田中,最外面的那一排倒出來躺在小路上。
嚴重的風災,東倒西歪的景象,在那段時間是很平常的,而且也因為大家排不到挖土機或吊車的班,因此,東倒西歪的田躺在那裡三個月也是可以理解。
每次我開車經過那,都得非常小心翼翼不要刮到那排柱子,因此我對它們特別印象深刻。
大概上個月,柱子不見了。
今天我再看,發現已經有了新的作物。而且跟原來的不同。
雖然不是同一家人,卻也偷偷地為他們開心。想著他們可能開始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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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伯特颱風後,造成荖葉全倒,在政府鼓勵轉作之下,大家必須放棄原本穩定、曾被稱為「綠金傳奇」的荖葉,開始思考要重新種植什麼,思考期拉到三、四個月之久。
十月起,才陸續感覺到一點一點的新生。
今天看著那戶人家原本的荖葉田改成種植其他作物,我忽然意識到:這應該也是這戶人家的「歸零」之路。
如同我們家正在經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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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零,不只是青農返鄉需要歸零,其實連「資深農」也在經歷一場未知的改變。
荖葉的高經濟動能,帶給許多家庭穩定的收入與安全感,是許多人割捨不下的。在這時歸零,轉作不熟悉的作物,就像是在面對一場「未知」的賭注。
選擇新的作物後,連經驗老到的農人,都得重新吸收知識、學習資訊。
我常聽到媽媽興奮地跟老王討論,今天她又買了什麼苗種回來育,樂觀的她總是笑著說:
「不管了,反正就先種種看!」
去後院晒衣服的時候,發現我們的後院地板都是新的苗種。爸爸也請老王上網路書店買一些農作物的書回來參考。
我們很幸運,回來台東耕作後,由於爸媽過去長久投入於務農,受到他們的幫助與經驗的傳承太多了,雖然我們轉作有機農法,與他們過去的慣行農法並不相同,但經驗仍然是最好的老師。
但另一方面,我也看到積極學習新事物的他們,不停地與我們交換意見,並且學習有機作法。
記得有次老王提起他們的對話:
媽媽:「不用農藥的話....那要不要我明天還是直接去買些雞屎來施肥?」
老王:「為什麼要買雞屎?這樣可能會吸引線蟲,而且田地容易臭。」
媽媽:「這樣長得比較快啊!」
老王:「快幾天?」
媽媽:「兩三天吧?」
老王:「我們有需要快這兩三天嗎?」
後來媽媽真的就不買了。
雖然她也一路一直擔憂著,我們年紀輕輕的做了有機農業,究竟能不能養活我們全家人呢?畢竟過去上一代,也是摸索了好一陣的路,才這麼把這個家撐起來,非常辛苦。走過的路,怎麼捨得下一代繼續?
他們大可繼續做他們最熟悉的,但她們終究沒有這麼選擇。
她的擔憂,她也從來沒有真正說出口,行動上,她選擇跟著我們一起投入、一起歸零,並給予我們全部的支持。直到現在,她沒有說過一句「不可以」。
說到底,這歸零之路,我們這些青農都還太嫩,資深農才真的是椅子坐得夠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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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農,那以後不就要看天吃飯了嗎?」
一直都有朋友這麼問我。
就如同一個颱風,全家的作物必須轉向;一個颱風就帶來好幾百萬的損失,這一點都快樂不起來。
是,我們接下來必須看天吃飯。
但,看天吃飯,究竟哪裡違反常理呢?
排灣族藝術家撒古流說:「在排灣族古老傳說中,颱風豪雨就像大地媽媽在洗澡。(全文請見此文)」
大自然一年四季,加上24個節氣,巧妙地建立起它自身的循環。在這個循環裡,我們試著謙卑去理解、謙卑的學習:如何與大自然共存。
人定可以勝天,但在有些地方,不勝----我們嘆息著,然後學習。
這是,我這個過度樂觀的小農,在氣定神閒又積極進取的資深農身上,學習到的。
但,人為的破壞環境,造成的氣候變遷,就不是我們學習的來的了。
加油,無論你在鄉村或是城市,為土地祈禱、然後行動吧!
2016年11月30日
向土地學習對萬物的信任
[Be a Mom] 妞妞的好朋友
2016年11月22日
覺察情緒的大腦活化法
2016年11月12日
妞妞生日之媽媽到底以前在跩什麼
我們在昨天提早慶生,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合做了一個起司蛋糕。而且還因為為了讓妞妞的小手可以扶好鮮奶油,而多加了兩倍的鮮奶油,因此這是一個「Double 鮮奶油起司蛋糕」。
不過,老王說,還是非常好吃。
奇妙的是,我今天還連著做了烤餅乾、香草冰淇淋。除了為了想把材料用掉(我想烘焙之所以讓人無法停止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原料總是會有剩。),那種按照步驟一個一個來的學習過程,很令人著迷。好像什麼都不用想,就是讓東西一個一個自己跳下去,這療癒的過程,會有一個很療癒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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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媽媽三年了,這是第二年為自己的女兒做蛋糕。上一次還是一個很陽春的海綿蛋糕,這一次是稍微有料的起司蛋糕。
老二的生日在10月,當時有想過要來做蛋糕,但對自己的手藝沒什麼信心,因此就在老公的慫恿之下,去買了冰淇淋蛋糕。沒想到,價格貴到我牙齒都要掉了,而且只要一開車進市區,難免就要花錢。當時我牙一咬,覺得反正帶著孩子做蛋糕也很有趣,不如就把時間拿來做蛋糕,而不是買蛋糕了。
當我有時間當媽媽了以後,才真正體悟到:「時間」真是最好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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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時間都用在好好當個媽媽以後才知道,我實在是個不怎麼樣的媽媽。
因為,回台東以後,很多地方都讓我不禁覺得「我以前到底是在跩什麼?」:
以前在職場好像可以呼風喚雨,可是來到這裡,卻看清:Title is nothing.
以前的工作性質與能力,好像培養出對很多事情都可以分析得條條有理;現在,卻發現許多事並不那麼容易就了然於心,有時候好像看透了,但再過一陣子又發現自己只看了表面。
「育兒」就是經常有這樣狀況的一個場域,我總是搞不清楚,我到底看透了孩子不開心的真正原因了沒,也不確定正在作的事情是不是對他有幫助。但還是得做,做了才知道有沒有錯。大抵來說,這種沒什麼把握的狀態,經常在發生。因此當我可以把一件事情講的頭頭是道,反而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於武斷。
以前的我,總是喜歡做「有意義」的事,但並不是真的知其所以然;現在,發現把家庭生活過好過滿,就是很有意義的事。以前怎麼砲口一直對著外面呢?這才有些明白,以前追求的仍停留在「名」,雖然我標榜:這並不是為了「利」,但仍是帶有目的性的---想建立自己的功勳。
只是這些功勳,天父在乎嗎?
以前覺得,放假的時候陪小孩去觀光景點蹓一蹓,就很厲害了;現在,把兩個孩子弄到晚上一躺下就立刻打呼,或兩個孩子睡前忽然間飛撲到我身上說:「媽咪我好愛你喔」,都還是覺得自己是這麼渺小、還不夠成熟。
以前覺得自己很會吃苦、很會珍惜小確幸,那有時候是一種現代人的黑色幽默吧;但現在才發現,那一點一滴用物質、用他人的肯定建立起來的小確幸,在我關上臉書後,就停止了。我開始發現,臉書是我的某種毒藥,偶爾我在那裡找到自己,但有時候,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我自己。
Anyway, 家裡訊號其實常常不好,這一刻忽然明白,原來這是有意義的。
總之,回到鄉下,很多價值觀,正在砍掉重練,或至少,正在被覺察中。
這種種的砍掉重練,使得現在的自信程度,大概降到人生的谷底。
可是----這幾個月,卻是腳踏實地、心滿意足的。
我給我自己的答案是天真的:「我要我要!我要想辦法自己種田~~~~」
哈哈,我明白了,我現在一點都不強,但是卻特別天真。
-
妞妞,我想謝謝妳。
這一年,弟弟的到來,讓妳也辛苦了。我想起,原來這也是你學習與弟弟在一起生活的滿週年啊。
這段時間以來,妳特別喜歡叫我敘述當時生下妳的狀況,妳說:「這個故事很有趣。」
偶爾妳會說,「我想回去台北。」看到台北的房子的照片,妳會興奮的說:「對,這是我們台北的家!」
我知道,妳其實正在想念那個「我們只有妳」的時光。
看到你的所有不適,我知道,其實真正在學習與兩個孩子相處的,是我們。只是謝謝妳,願意陪著我們。因為有妳這樣獨一無二的孩子、與獨一無二的光陰記憶,我們才能這麼勇敢。
也謝謝妳,用妳的方式,教媽媽回到天真的樣子。
妳才是我一輩子的禮物。
。
2016年11月11日
[日記] 沒有孩子,只有人
今天共學時,一輛載著很多個鐵籠子的貨車從寧靜的卑南文化公園的草原旁呼嘯而過。
鐵籠子裡面,都是狗。
大家驚呼:「那是狗嗎?」「天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補狗車嗎?」「他們要去哪裡?」
沒有人知道答案。
小可忽然放聲大哭。哭得很激動。我們以為是誰搶了她的東西、甚至弄傷她了?
她的媽媽過去安慰她,慢慢聽她說。
她邊大哭邊說:
「牠們再也不能再草原上奔跑了~~~~~~~~~~」
純真的孩子,她的直覺與感受,好珍貴。聽到她的哭聲在草原上迴盪著,我也好想哭。
人與動物,能不能有更好的方式共存?
P.S. 傍晚約五點,這輛貨車又回來。也許不是我們想得那麼糟,但我們仍不確定為什麼。
02.
今天,透過代班領隊芷芳的眼睛,我看見妞妞與弟咕之間,不同的權力關係。
以往,我比較能清楚感覺到的是,妞妞用身體的優勢,去反擊弟咕的「侵犯」(搶玩具、佔有媽媽);而弟咕通常習慣以隱忍或轉移目標的方式來轉化情緒,通常也比較溫吞。但,今天卻看到弟咕也在用不同的作法捍衛自己想要的東西,兩個人表達需求的企圖心都非常旺盛,而且希望佔有媽媽的愛。
今天,只要我擁抱妞妞,或是安撫妞妞的時候,一歲的弟弟就算自己正在旁邊遊戲,也會立刻奔過來我身上,用肢體及咿咿啊啊聲告訴我「他也要抱抱」,而且幾乎是直接貼在我身上。(而他因為常常站不穩,有80%的機會我會縮短抱抱妞妞的時間,來留意弟弟。)
我帶妞妞去上廁所,弟弟看到立刻起身表示「抱抱,我也要去。」而且踩著他仍走不穩的步伐飛奔到我的身邊,抓住我的大腿。但是另一次,我要去距離100公尺的地方拿野餐墊,我只口頭說了一聲我要去那裡、一個都沒抱,他們看了我一眼以後,就繼續玩自己的。
弟咕雖然不會說話,但他的肢體動作與決心,都非常的明確傳達他的想望。他要的玩具,當被姊姊搶走,他會非常生氣,安撫後雖然停止哭泣,我們也持續建議他先玩別的,但是在接下來,他會想盡辦法接近原本要的那個玩具,絲毫不放棄、也無法被搪塞。
他也會在確定目標後,無論是自己用走的、爬的、突破大人或障礙物...然後拿到他自己設定要拿的玩具。在我們真正了解他的目標前,我們好心幫他想的「辦法」,他會自己修正路線、或回頭再拿。
從這些種種行為的觀察,覺得幾件事很有趣:
1. 妞妞平常所受到的威脅感,應該是比過去我所想的加倍。
我忽然可以理解,為什麼妞妞會這麼害怕弟弟「靠近」他。只是靠近,就害怕的要出手打人?這下我懂了。弟弟的不放棄、與就是要拿到的決心,很可能讓她有被威脅的感覺。
另一方面,今天的觀察也讓我發現,原來妞妞常是挫折後快速接受事實、快速復原的那個。(驚!)常常今天什麼玩具都借不到,但只要借到一個,她在車上就會說她今天好開心。(再驚!)
2. 兩個孩子都是非常剛性表達自己需求的,但我該怎麼處理?
過去我常是先顧及「生理上」比較柔弱的那個,例如可能會跌倒的弟弟。但就今天的觀察而言,真正柔弱的不一定是「生理弱小」的那個,也可能因為妞妞的「相對不柔弱」反而權益常常被犧牲一半、或默默的被要求忍耐。
這或多或少解釋了為什麼妞妞對弟弟仍有不公平的情結。
隨著弟弟逐漸要長大,力氣已經快可以跟妞妞搶玩具時僵持7秒(媽媽很無聊,很愛算時間),當生理不這麼柔弱時,我意識到的是:我不能再用以前的作法了。
但是,要一視同仁,又能怎麼作呢?什麼都除以二、什麼都一人一半、什麼都猜拳,是我不太喜歡的方式,因為那似乎沒辦法真正滿足心理的需求,並且無法互相了解與同理。
我想《父母效能訓練》裡提到的「第三法:創造沒有輸家的溝通」可能是我現階段比較想嘗試看看的。盡可能找出雙方能理解且接受的作法。(這樣一天會不會很快就過了XDDD)
3. 孩子的行為不只是可愛、不只是「孩子氣」
關於搶奪,今天也發生了一個練習。
孩子們紛紛去佔據樹下的大石頭,說「那是我的地盤」,並且不准其他孩子靠近。我們好說歹說告訴他們:可以一起玩、XX只是想再多站一下,但似乎都沒有改變關於對「地盤」這個概念。
後來芷芳坐在一顆石頭上,一個孩子過去跟她說:「你起來!這是我的地盤!」
芷芳回應:「你可以跟我說,你要用這個地方,但是我不認為這個是你的地盤。」
孩子想了想後回應:「我要用這個地方。」後,芷芳就給他了。
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
「沒有孩子,只有人。」波蘭兒童人權之父柯札克這麼說。
我雖然無法確定我的理解是否完整,但可以隱約體會到:當我們把孩子仍當成孩子,我們除了看不見他的權利,也看不見他的錯誤,更看不見能「平等」溝通的方式。
感謝領隊芷芳,讓我看到:在她眼裡,孩子的每一句話,都有意義。
補充今天其他思考:
- 當孩子們不讓其中的孩子一起玩,有哪些原因是可能存在的呢?似乎有半數的孩子是不習慣新的朋友的加入,對於新朋友加入會顯得緊張、防備。
- 玩沙時,孩子的手髒髒的,我們敢不敢讓他們吃手呢?
- 孩子們在盪鞦韆前面玩沙,真的危險嗎?到底是玩沙的人該離開,還是盪鞦韆的人離開,還是都不必離開呢?
- 孩子吃飯,到底該不該要求他吃完呢?沒吃完飯就想吃麵包,到底該不該讓他吃呢?
- 孩子的朋友開出條件(ex:從大石頭上跳下來),希望孩子遵循這個條件再加入遊戲,孩子到底要不要照著作呢?
2016年10月18日
妞妞不想睡(二)
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覺得我沒有一絲絲的力氣可以舉起我的手或腳、或任何一個部位。我不停在思考的是今天是我一個人帶兩個小孩去共學,而且妞妞昨天睡得太少,今天非常躁動,所以讓我非常累。
但是,剛剛睡前發生的事,讓我非常的想要探究一個我原本只是當作笑話的一件事:
到底「為什麼」妞妞不想睡?(詳情&前情提要見上一篇:妞妞不想睡(一))
事到如今,再去追究什麼「從小睡眠習慣沒有養成」、「睡眠儀式有沒有做」,都已經不是我最關切的了。因為對於一個閉上眼之前都還有著許多不捨的孩子,我更想了解她在睡前都在想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
睡前的逃避儀式
正因為今天整天很累,人在真的只剩下幾滴氣力的時候,真的會好好思考應該把力氣花在哪裡。於是我可以猜想的到:一直囉唆著妞妞叫她去睡覺,應該只是白費力氣。於是兩手一攤的我就邀請她:
「我要睡了,如果妳也想睡的話,跟我一起回房間吧!」
當然的,一如往常,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在我的邀約之後。
她一下子要去關心她爸爸打副食品的狀況,一下子去找阿嬤開港,一下子又要我講故事,一下子她要幫她的娃娃都找好棲身之處。這幾件事不停地穿插進行。
我看得出來她很慌、她在想辦法延後睡覺這件事,她也逃避與我的對話。
但因為我累了,於是我就一直成大字形躺在床上,等她有需要我我才回應;即使是她要我去幫她拿衛生紙,我還是直接的告訴她「媽咪下班了。」
當下我忽然領悟,其實我並不想當一個一直追著小孩說Yes或求她吃飯睡覺的媽媽,至少在這一刻是如此。
最後,她還是在她的百忙之中進來了房間,躺下來睡。
僵持的母女
躺下後,她大腳一伸,想把腳放在我的肩膀上睡。
我說:這樣我會不舒服。但她堅持這麼做。我們的肢體就這樣卡在半空中。
我:「是因為這樣比較有安全感嗎?」
她:「恩。」眼睛已經噙著淚水。
我:「我們有沒有其他的方式,讓你可以抬腿,我也比較舒服的方法。例如你腳下墊枕頭?」
她:「我就是要放肩膀!!」
我:「那放在我的腿上?或是我抱你?」
她:「我就是要放肩膀!!」
在這一來一往,都滿足不了她,於是她就爆炸大哭。
以往,我會將此視為「很愛睏的歡顛」,然後趕快順著她。她應該會立刻昏迷,我再恢復我要的姿勢就好。因為我想要趕快跳到小孩睡覺以後的自由時間。
但無奈,今天我就是不想被放肩膀。
於是她大哭後,我們有了平常沒有的互動。
全世界只剩下我
哭完後,她自己轉過來說,「媽咪抱抱。」
我看她眼皮死撐著,都快閉上眼但就是用力撐開,邊撐開、還邊死抓著我的手---我總覺得她有著什麼問題還沒被解決,我的好奇心開始被挑動了起來。只是我擔心明天再問她的話,她已經忘記了當下的感覺。
於是我決定硬著頭皮、跟她在這個節骨眼上討論起這件事。
我:「你真的很不想睡覺耶。是因為太好玩了,捨不得睡?」
她:「恩。」
我:「還是是因為怕媽媽跑掉,醒來媽咪不見?」
她:「恩。(哭腔)」
我:「那是因為太好玩了不想睡,還是是因為怕媽咪不見不敢睡?」
她:「怕媽咪不見~~~~(哭哭)」
這下子完全引發我的興趣了,老娘一點都不累了。
我:「你怕媽咪不見,那如果還有爸逼在呢?」
妞竟然滔滔不絕地說:
「爸逼可以陪我睡啊,可是爸逼也會不見。
爸逼不見的話,可以找阿嬤。可是阿嬤也會不見。
阿嬤不見的話,就可以找阿公。
阿公不見的話就沒~~~有~~~了~~~~」
聽起來真的很可怕耶,那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或說是「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孤寂感。
我平常少做了什麼嗎?
我:「挖屋,聽起來真的會害怕ㄟ...不過,你知道我們都去哪裡嗎?」
我開始跟他舉例有時候我們不在她眼前的時刻,我們都在幹嘛。
「但重點是,我們最後都會回來。就像現在媽媽躺在這裡跟你睡覺。我跟你保證,晚上除了去上廁所或喝水,我都會在這裡。」
妞:「好。」
我:「那以後我們離開你眼前,也跟妳說一下好嗎?」
妞:「好。」
互道晚安後,妞妞睡了。
連結回溯我的童年
我不確定妞妞睡得是否如我看到的安穩---這是否一勞永逸。因為這似乎需要花點時間觀察。
我回想起我小時候也有類似的感覺。我怕黑、也怕一個人。三四歲左右,爸爸有幾個夜晚自己出去與朋友應酬,把我一個人放在家裡。那天大雷雨,房間裡很黑,只有雷電的光影。後來我自己打電話給媽媽,請她來接我。
我是單親家庭,跟阿嬤在一起的時間很長。到國中的時候,我還要拉著阿嬤的手睡覺。當然,經歷了許多個離家在外的年頭,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症狀」,但我心裡知道我還是害怕的。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很奇妙的是,我怕黑、怕一個人,但我卻在我有孩子的時候,要求他們從小就不要怕黑、不要怕一個人,勇敢面對。曾經我覺得這是很棒的方式,用「習慣」來補強我的某些缺乏,可是現在卻覺得哪裡出了點問題。
而且,這麼看來,光是跟妞妞說「我們會回來」,並不一定能解決她的問題。
我的不安全感,跟妞妞有關嗎?此刻我好想找個心理醫師聊聊這件事。
妞妞睡前的小世界aka.我童年的小世界,為自己連載中。
妞妞不想睡(一)
「怎麼她都不用睡的啊啊啊?!」
2016年10月10日
鄉村片刻 (二):這裡的郵差
沒想過拍郵差本人的照片,真是扼腕。 用Evernote軟體隨手畫一下,咿~~~挺喜歡的耶。 畫畫程度似乎停留在小學階段就是了。 |
2016年10月9日
鄉村片刻 (一):門口總是有菜,神奇地
除了這些作物之外,也有些是別人手作做好、或是他知道誰手作很好吃於是買來跟我們分享的食物。例如手作豆漿、百香果醃南瓜片、饅頭包子...
打開門就看到這些食物,似乎讓我們與食物之間產生一種很熟悉的連結:「我們彼此認識」,而不只是放在市場裡面架子上的「商品」。
姐吃的不是菜,是濃濃的人情味。
筍子,整支的。看到這個可以預測出:今晚應該有桂竹筍湯可以喝了! 另外還有絲瓜等,也都超級好吃的喔。 |
好甜好甜的南瓜~~~ |
[日記]趕快雨停吧⋯⋯
2016年10月5日
成就感來自於信任
2016年9月30日
[日記]找血管瘤的醫師
2016年9月29日
[共學日記]媽媽不見了;關於兒童親善環境
[日記]原來我還沒學會同理自己
梅姬颱風終於離開了,這幾天我做錯了一件事,讓我看見了自己身為東部人的一種傲氣,這感覺讓我內心有深深的懊悔。
[事件]
我與幾個朋友在群組中大家互相關心颱風各地的狀況。他們都是住在西部,只有我是在東部。
朋友問我:「台東狀況如何?」
我說:「沒風沒雨。我漸漸覺得隔了一座山,東部西部似乎真的是兩個國家。」
朋友問我:「那還真是差很多!」
我說:「對啊。我發現除此之外,媒體觀點也很不同。這幾次颱風後,我感覺到,即使是住在紅葉村的居民,遭受如此大的災難,他們還是微笑面對。跟媒體報導的農民悲慘表情、要求政府賠償、是截然不同的。」
[我的心情]
其實,話說完我就後悔了。
當時西部正在遭受可怕的梅嬸攻擊,但我的言談之間無疑是一點同理心都沒有,竟然還以能微笑度過災難為榮。我想為這件事道歉,但還在思索我該向誰道歉。
更進一步的,我也發現某些深層的內在思考:
1️⃣台東人的樂觀完全翻轉了我以前腦中的「典型受害者」印象
這四次的颱風,幾乎沒有看到台東人因為受災影響的抱怨。那天上紅葉村,他們不停搬出飲料麵包給我們吃,還笑著在家樓下聊天。只是他們背後的家已經空了,剩下一堆爛泥。
而這點,是我覺得在西部的新聞或社群觀點中不常見的。
2️⃣我是否能接納符合「典型受害者形象」的受害者呢?
這問題完全打翻了我過去的經驗記憶。
我容易不認同膽怯的人;我曾經要求女兒跌倒了不要哭;我對於情緒化的人容易請他們先不要用情緒處理事情;我在一些重大挫折時,反而不容易哭,甚至哭不出來,那些悲傷不知道被我的大腦收進哪個抽屜了⋯
原來我不止是不太能接納受災戶哭,我潛意識裡,也不太能接受這樣的情緒表現,對家人、對自己,皆然。
這似乎有兩種方向可以思考:第一,我其實是很害怕處理情緒為題或衝突的人?不太像。第二,我其實是很怕表達真實情緒的人,所以在習慣壓抑的情況下,也覺得別人的情緒不應該存在。
為何害怕表達可能又是另個long story。
只是這不僅又回去凸顯了原本我對原事件的罪惡感,我更明白:為什麼我這麼不容易同理他人。
原來我根本還沒學會同理自己、接納自己。我還無法承認自己的軟弱---站在神的角度來看,我沒有真正認同「人都是軟弱的」,直到這一刻。
願我也開始練習,放下那個優越感的自己,接納所有的自己。
2016年9月26日
媽媽的五感
2016年9月24日
洗髮皂生活大挑戰
2016年9月21日
四個孩子的故事:關於愛
這是在網路上看到的真人實事。Hailey 5歲那年與媽媽去雜貨店購物,遇到了一名街友,於是她請媽媽買一個三明治給街友吃。後來過了幾天,她們又在路上遇到一位街友,他在戰爭中失去雙腳、無家可歸,因此Hailey又請他媽媽買三明治給他。
但媽媽告訴她:「我們家並不富有,沒辦法一直幫助所有的人。」
摩羅乃書7:13提到「凡邀請人愛神的事物,都是蒙神感召的」
我們是否都能像Hailey一樣,毫無包袱的去愛? 而且把愛傳出去?
我記得在最後陳進興落網前,他跑進去一個南非駐台外交官的家中,俘虜了這家人當作人質。俘虜過程中,他不斷的透過媒體call out與外界對話,彷彿知道自己的逃亡之路將走到盡頭。
最後這家人安全地被救出。他們在屋內的事,後來出了書,書名叫做《真愛》。
在房子裡面時,武官一家人一直勸陳進興不要自殺,他們也要求警方不要開槍打死他而要活捉。
他們送他聖經,甚至在審判期間一直寫信到獄中鼓勵他。他們設法改變他、幫助他,不用恨而是愛。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
一般人躲他都來不及了,以免自己受傷。但小女孩的舉動和這幅畫,別說是否曾讓陳進興錯愕與感動不已,我也不停地思考,如果是我,我能不能這麼勇敢?
摩羅乃書8:16「完全的愛,驅除一切恐懼。」
我們是否都能像這位小女孩一樣,毫無恐懼的去愛?
03. 共學團的哥哥們
最近帶妞妞參與共學團,妞妞是新朋友,所以其中有些高敏感的小孩自然對他比較不熟悉。一開始會說:「我們不要跟她玩!」
講久了妞妞也會挫折害怕,其他家長們慢慢開導瞭解那群孩子的想法,我則是一直安慰她,也鼓勵她繼續跟孩子們玩,讓他們熟悉,就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了。
因為在共學團, 我們練習尊重每一個孩子當下的感覺。所以不會強迫任何一個孩子一定要跟誰玩。某程度孩子也必須練習接受他可能會被拒絕的結果。
妞妞雖然挫折,但過一會兒她就像忘記一樣,繼續跟著跑、還邀請他們去玩,跟他們一起吃東西。她比在家裡還堅強。
到了第三次,已經有部分的孩子跟妞妞玩在一起,妞妞開心的說我要跟誰去探險。其他的孩子,我相信在愛的帶領下,他們可以彼此相愛。
尼腓二書31:20提到「因此,你們必須對基督堅定不移,懷著完全光明的希望,以及對神和對所有的人的愛心,努力前進。」
雖然比起大人,小孩真的記性比較不好,但是
我們是否都能像孩子一樣,純真而懷著光明的希望去愛?
04.初級會那個頑皮的小男孩
最後一個故事,是我之前在初級會服務發生的故事。
班上有一個男孩特別調皮,上課時他喜歡把椅子顛倒放,他喜歡躲在桌子底下,他喜歡反駁老師的話,他喜歡一直跟旁邊的同學講話。坦白說,老師們要給他上課會有點緊張。
有一次,有一家人來教會探訪,他們的女兒行動不便,因為晚到教室,我們已經在上課。
結果全班第一個拿椅子給這位行動不便的女孩坐的,是這位男孩,因為他有一個也是行動不便的妹妹,他在家必須照顧她,所以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這麼做。
哥林多前書2:9:「神為愛祂的人所預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的」他也許不是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孩子。可是他是個懂得去愛的孩子。 我們是否都能像孩子一樣,從心裡去愛,而不是在形式上、從眼睛裡?
回顧這四個真實發生的事:
我們是否都能像孩子一樣,毫無包袱的去愛?
我們是否都能像孩子一樣,毫無恐懼的去愛?
我們是否都能像孩子一樣,純真而懷著希望去愛?
我們是否都能像孩子一樣,從心裡去愛,而不是在形式上?
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還做不到這些孩子的一半,當年紀增長,我們更害怕失去、更害怕受傷,有些愛是不容易的。
摩羅乃書8:16「完全的愛,驅除一切恐懼。」
在學習仁愛的路上,我們可以問問我們自己,我們如何更像個孩子,更單純的去愛。
2016年9月20日
內在小孩
在孩子身上,看到很多關於大人的事。
01.
小孩想睡覺時,其實很像發酒瘋。
不是大哭大鬧,就是講話無敵大聲誇張,深怕別人沒聽到。
事情是這樣。今天去共學了一天,妞妞都沒有睡,傍晚弟弟已經倒在餐椅上,妞妞可還沒完,又跟著阿公阿嬤去山上唱卡拉OK唱到九點多才回來。
回來後,她跟我要了一瓶牛奶。
她一手拿著奶,一手在空中像是個大嬸一樣揮著說:
「不是,啊我剛剛去唱歌,唱很大聲耶!!!唱拔蘿蔔喔!!!可是啊!!⋯⋯」
我開玩笑問她:「你剛剛是喝了什麼嗎?」
她又邊拿著牛奶邊燦笑:「哈哈哈,對⋯」
活像發酒瘋啊。
我想起大俊老師在中橫上說,人在喝醉的時候,內在小孩就很可能跑出來,因為不再壓抑。
那些喝醉發酒瘋的人,他們的內在小孩,也許都很需要一個擁抱吧?
02.
今天妞妞算是正式進入共學團第一天,孩子們第一次看到她都不熟悉,難免陌生而無法打成一片。尤其當熟悉的孩子聚在一起,就會不想跟妞妞一起玩。
孩子原有的世界裡,要接受新的人事物可能打破他們花了好大力氣建立起來的常規的事實。某些孩子可能毫不忌諱,但某些孩子會產生巨量不安全感。
妞妞是高敏感小孩,在她身上我經常看過「巨量」不安的樣子,那種看似「沒有禮貌」的反應,我後來才慢慢明白她的世界可能正在面臨一些「超級!無敵!巨大變化(可能類似眼前世界在一塊一塊崩壞重組的感畫面吧我想!)」。
想起妞妞之前怕生,我總是會抱著她、一直跟我的朋友道歉:「不好意思,我的小孩比較怕生,還不能說話。」
對方經常會說:「是不是你自己帶?」「要多帶她接觸人群喔。」
我不喜歡大家給我這些建議,但我其實更不喜歡那時候無法信任孩子、接納孩子的我。
我好像在要她「立刻」接受這些變化「才是對的」,因為「這麼簡單難道你不會嗎」,但卻沒看到她眼前崩壞的世界。
後來許多次都證明了:妞妞只是需要多一點的時間。
因此今天我再度覺得:能被接納真好。
不是被接納成為朋友的那種接納,而是「我的任何感受都能被接納」的那種接納,讓人好有安全感。
剝奪了這些「時間」與「接納」,孩子防衛都來不及了,他們沒有時間消化那些恐懼、那些緊張、那些不安全感、那些排斥他人的反應。
大人也是的。而且業障已經很重的我們,搞不好需要的時間還更多⋯⋯
2016年8月31日
務實的家庭關係
2016年8月29日
心。中橫。覺旅 中橫健行記事(二) 那些與山一起生活的人
所以我好像不小心即將以較多的篇幅來描述他。
史上最人性化的中橫健行/心。。覺旅德政,便是來自大俊教練:「不。用。負。重。」 |
- 當我們作熱身操的時候需要扭動肩膀,邊做他會邊說:
「肩膀還是要扭一下,雖然你們不用負重....(憋笑)。」眾人大笑。
- 每日健行回到山莊,跟他抱怨今天路程很累,他就會說:
「千萬不要這麼說(驚慌)!因為你們已經沒。有。負。重。(憋笑)。」眾人再次大笑。
- 每日健行回來,跟他炫耀我們今天沒有長水泡,他就會說:
「恩應該這麼說啦,沒有長水泡是應該的(專家貌),因為你們沒。有。負。重。(大憋笑)。」
Again!!!! 眾人不斷的大笑問他到底要講幾次,但,我們已經開始期待他下一次繼續講,彷彿多聽一次肩膀就不痛了一點。
- 最後一天大獨走,他勉勵我們收拾心情、忍受孤獨,
一個人走完這段山路,然後一陣氣氛peaceful的情況下,
他說:
「我再次強調,不要害怕,即使你的腳可能會痛,但你絕對是走得完的(表情嚴肅),
因為你—沒。有。負。重。」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我無法遏止的大笑!!!!!
「一個人如果發自內心接納他人,他就擁有幫助他人的能力。因為他對別人的接受無論是在促使他人成長、學習解決問題、促進心理健康、變得更具創造力,或發揮潛能至極致等,都一再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接納是促使孩子成長及改變的原動力。」
太魯閣族的名字是父子同名。因此從每個人的名字可以知道他們父親的名字。因此一好大哥還很困擾的說:「所以臉書要我填我的姓,我真的很困擾,因為我沒有姓。」 |
歐普拉:「這趟徒步之行教了你什麼?」
雪兒:「接受。我必須接受時數的事實、哩數的事實、夏天的事實、人生的事實......一遍又一遍。我發現一旦接受所有的難題,其他所有的事就會跟著退讓幾分。每踏出一步,就會引領我踏出下一步,下一個真相也跟著自己揭開。我們全都會受苦、我們全都會心碎、我們全都會有難題。他們是人生的一部分。光是體會到這項事實,對我就意義深遠。」
from <那時候,我只剩下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