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27日

「蕭阿嬤親衛隊」社團成立

那天,在表弟仲強的建議下,我們開了這個社團---蕭阿嬤親衛隊,專門提供流著蕭家人血液的家人們互相喇低賽的專區。

仲強說:應該辦個粉絲活動,大家自己上傳一張與阿嬤有關的照片,說說自己對這張照片的心得。

於是我們就這麼一張接著一張,開始了童年的回憶之旅。


我們懷念

懷念那個因為當時年紀小而幾乎要被我們遺忘的過去,而微薄的記憶之所以存在,只因照片中證明我們曾有過的交集---那感覺好像失憶,旁人提醒妳這是你的誰誰誰,而妳只能背起來、植入妳的記憶體。

但是,奇妙的是,因為我們出現在同一個場景裡,被同樣的人擁抱過、關愛過,用不同的角度但是相同的背景拍過一樣的慶生照片,所以那種因為「似曾相識的愛」似乎源源不絕得從照片傳進妳的腦中了。

我想到今天去教會,胡會長講他們家庭如何互相在基督中鞏固信心的一些有趣的故事。他三次說到一個詞:「簡單而微小」。

他說,一些簡單而微小的動作,過程中你幾乎感覺不到做了什麼改變,但某一天,你知道:這一切都好值得

翻看這些照片時,這個單詞再次pop out出現在我的心裡:「簡單而微小」。

這些簡單而微小的經過,讓我更珍惜「長大」。

因為長大,才能懂得原來自己創造了這麼多的回憶。而這一切,真的好值得。




我們想念

想念那些已經在天上的家人。照片讓他們感覺就在我們身邊。

以前跟男朋友分手,常覺得對緣份這回事難以言述:當我真的跟一個人分手了,我才發現:那個過去每天黏在一起的人,原來不刻意約的時候,我跟他原本的生活幾乎沒有交集。

那我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不在一起又造成了什麼?那種一分開就見不到面了的感覺,讓我對於每一次的分離都會漸漸覺得:就是人生的一個過客,再也沒有了。我得過自己可以繼續往前走的生活,without somebody。

然而家人的永別卻不是這麼帥氣可以處理的。家人是一輩子的,我會一輩子的愛著妳,不管我們還會不會見面。所以,我們心裡永遠留了一個位子給你,沒有別的阿姨或阿公可以取代了。

所以,直到現在,阿嬤提到阿姨還是會哭。



那麼,我們該不該提呢?


我選擇一直提、一直不停的提,一直用閒聊的方式把阿姨或阿公置入進來我們的生活裡。我不想失去這塊回憶,我也不想淡化他們的角色。因為沒有人可以取代他們在阿嬤心裡的位子,所以我乾脆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回來。

與表弟妹們,算是對這部份聊得少了,也許試過去一直覺得孩子們可能對於生死不那麼敏感。也怕讓子榮他們傷心。

我確實把他們想小了。

因為,我們在這些舊照片裡,開始聊著當年阿姨的笑聲有多大聲,聊著阿公的炒飯有多好吃...我才發現:其實大家都在心裡,留了一個位子,給最愛的家人。


這個社團,讓我們一起輕鬆的面對了這件事,讓我們一起用互相擁抱的方式,想念這些重要的家人。




蕭阿嬤親衛隊!永遠都是個可愛的蕭家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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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25日

緩慢的家事哲學

今天是颱風天,早上在床上硬是賴了3個小時的床,心想:我今天都不要離開這張床了。但一個翻身,發現iPad連網有點問題。有上網成癮症的我只好下床了。

我說,人生處處是意外,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起了床,頭一陣暈,我看著床邊飄過一絲灰塵和髮絲的混合體,我又再次下定決心:我今天一定要寫信、和看書,而且絕對不要做家事。結果走出房門,看到貓咪吐出來的毛球,拿起掃把---於是我把整個家都打掃完了。

我說,人生真的是意外連連的組合,而且我並不適合做任何關於下定決心的事。


掃地



唯一被達成的堅持,是跟自己堅持:今天不拿吸塵器,只用掃把。


長大以後,我發現自己喜歡拿掃把。因為每次拿起掃把,就會想到阿嬤小時候教我的:

「妳喔~~掃地要慢,每一次移動都要動得慢~又長,而不是快、又短。妳這樣亂掃,只會把灰塵都弄的滿天飛,沒辦法把他們聚集起來。」

我是不擅長做家事的人,所以每次我做家事,阿嬤就會在旁邊一直歲歲念,喔不,是指導。

但是,當時好強的個性爆表,總覺得長輩們很愛質疑我家事能力,心裡滿是不爽,於是硬要掃得快又短,然後最後都掃不乾淨,自己還會被自己氣哭。

(小丸子的旁白會說:這樣到底何必?)


長大後自己住,少了阿嬤的耳提面命,反而那些寶貴的提醒都回來了。

我慢慢的拉長掃把的軌跡,那些灰塵真的聽話的順著我的掃把,聚集在一起;沒有上上下下的躁動,我發現灰塵也是「群聚」的生物,當你友善的把他們送做堆,他們是會彼此擁抱取暖的。

想著阿嬤提醒的點點滴滴。神奇如阿嬤,灰塵真的好處理多了。



小時候的堅持,也許不是只留在小時候,逞一時之快的賭氣現在還是有的。不禁想謝謝包容過我的長輩們,如果現在我有能力提醒自己,我會盡力提醒自己:

「多留意現在就可以珍惜的生活智慧,而不是等那所謂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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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19日

阿嬤的double哲學

01.

平常在台北捨不得開冷氣,這次回高雄想說應該可以吹了,耶!

於是第一天午後…

我:「阿嬤,我好熱哦…」
眼睛看著冷氣。

嬤:「熱哦,好那不然我再拿一支電風出來吹!」

於是,我們就祖孫兩人一起吹兩隻電扇…

02.

這讓我聯想到瓊儀提起的另一件高中往事。其實我早忘了,但瓊儀說這件事她們家現在都還會拿出來討論。

高中時,我有個背包,背很久了,黑色、背帶還有紅邊。我一直想等她壞---正確來說是想把她背壞。這樣就可以買新的。

有一天,真的破了!我告訴同學和阿媽我包包壞了,心想這週末就去買新的!興奮!

結果那個週末,正要出門,阿嬤把我叫住:



「婉爐,你的背包呴,阿媽縫好了。而且這次縫了兩層。」

兩層…兩層…我當時應該滿腦子只剩下這兩個字吧!一個孩子辛辛苦苦(處心積慮)想把包包背壞,最後卻還是…這包包該不會永遠背不壞了吧?!

我想,這應該是我現在很愛買包包的原因…


阿嬤的Double哲學,眞的影響甚鉅,酷斃惹!